【鸣佐】科技是第一生产力 5
梗概:三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心智记忆退化为五岁后与鸣人鸡飞狗跳的同居故事。
大写的OOC,无虐,HE
699+,鸣佐单身,雏樱皆已结婚生子
五.
今天就是五影会谈。
鸣人前一天晚上很早睡下,保证第二天能精神抖擞地出门,一切都非常顺利,哪怕佐助故意闹腾到半夜才终于睡着。然而,隔天清晨,在找到被藏起来的牙刷牙膏毛巾剃须刀,以及遗憾地发现昨晚买来的三明治进了垃圾桶后,鸣人又发现御神袍不知所踪,他才意识到,想出这个门没那么简单。
“犯人”显而易见。他返回卧室,皱着眉注视了努力装睡的佐助一会儿,掀开被子,果真发现佐助的肚子处突起一块儿。
佐助的睫毛抖了抖,似乎还想再挣扎一下,但一只不容置喙的大手已经将他藏在睡衣下的御神袍扯出。
“不要!”他猛地睁开眼,往前一扑,用上半身死死压住御神袍。
鸣人无奈地扯了两下,纹丝不动:“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会议结束后再给你玩,好不好?”
佐助从鼻子里哼哼两声。
“听话。”
“不要。”
鸣人的手开始逐渐使劲,趴在袍子上的佐助仰起头,委屈地瘪嘴:“我不想你去。”
这话昨天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鸣人同样重复道:“我必须去。”他轻而易举把袍子抽出,刻意忽视佐助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的蹬腿。
然而出门的阻碍远不止于此,佐助似乎铁了心要阻止他参加五影会谈,光着脚从卧室噔噔噔跑出来,死死抱住他的腰往后拖。
鸣人难得对他升起了一丝恼怒,尤其在明白佐助不让他去的真实目的是不想恢复原状后。
逃避,根本不是宇智波佐助的作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去,现在的你不是你,只是个孩子,所以会耍脾气。”鸣人哑着嗓子,将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身后的人发出一声呜咽,成功给这个动作暂停了一秒,但他克服了心中的不适,将佐助从身上完全剥下。
佐助低着头:“你要是去了,我中午就不吃饭了。”他知道鸣人的弱点在哪儿,生怕这句话的威胁效果不足,又急急补充道,“晚上也不吃。”
一个前天晚上才吃了超大份番茄拉面又靠在鸣人肩头啃掉半斤小番茄的人说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但也着实下了血本。
鸣人只好又和他玩起了复读机游戏,直到时间迫在眉睫。
“佐助,告诉我,你要做个坏孩子吗?”他想学着别人教训孩子的架势,但又不太忍心,只能低头对自己小声说,而正眼巴巴瞧着他的佐助却听见了,他摇摇头,似乎要哭出来。
看起来仿佛鸣人狠狠欺负了他一顿。
鸣人的眉心打了个死结,抓着他的手回到卧室,喃喃自语:“我也不想这样的,等你恢复后一定要忘掉……”
佐助这回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鸣人接下来的动作格外匪夷所思,他坐在床沿,半强迫半引导地让佐助趴在他的腿上。
松垮的睡裤唰地被拉开,啪——
“等——啊!”他猛地睁大眼,不敢相信方才屁股上传来的触感,以及这代表了什么。
刚刚鸣人是……打了他的屁股?
佐助愣神的几秒,下一巴掌又落下,鸣人的力道控制得刚好,能让他感到疼痛却又不至于伤害到他,比起吃一记螺旋丸,屁股疼一会儿算不上什么。但对孩子来说,其中的惩罚意味相当浓重。
果不其然,佐助开始在他大腿上愤怒地挣扎:“放我下来!你不能打我!我要告诉哥哥你打我!”
不费吹灰之力按住像条鱼一样蹦跶的佐助,鸣人捏了捏他多日未锻炼肌肉略微软化的大腿,以示警告,佐助僵住了,面上一红:“你你你不会是要——啊!你个混蛋!”
鸣人的手愣在半空,怀疑自己真的下手没轻重吗?想拉下内裤看看究竟如何,但腿上这个成年男人的重量提醒他,这不是五岁小孩,这层布料真的不能掀。
“知道错了吗?”鸣人有点儿硬着头皮,幸好,佐助涨红着脸眼眶含泪,丝毫没注意到“家长”语气里的生硬。
他吸了两下鼻子:“没有,嘶——你别揉,越揉越痛……”
鸣人笑开了花,手上揉面团般的动作不自觉放轻了些,佐助又哼哼了几声,软趴趴地将脑袋蹭到鸣人的胳膊上,像只午后窝在绒毯里的猫。
要是恢复后也能这么可爱就好了……
“再睡一会儿?”鸣人试探道。
“不要。”
“那让小樱姐姐陪你出去玩一会儿?”
佐助缩了缩肩膀,从他腿上爬起来,歪歪扭扭保持着跪在大腿上的姿势,凑近他的耳朵,手拢成一个小圈。现在的佐助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和他说话,一般都用在交流一些小秘密上,愿意用这个姿势和他讲话,证明已经对打屁股的事消气了:“我上次看见小樱姐姐把一个人揍进墙里,超可怕。”
他从耳边退开,紧张兮兮地看着鸣人:“带我一起去吧,既然是说我的事,那我也该参与。”
“不行。”斩钉截铁地,但鸣人想象了下小樱带孩子的场景,的确比较……难以言说,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另一个人选。
鸣人见他的脸又皱成一团,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嘴角也越翘越高。
“等恢复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佐助君,想吃冰淇淋吗?”黑发女子温柔地笑道,指了指生意爆火的冰淇淋店,“向日葵很喜欢香草和草莓口味,佐助君要什么口味呢?”
佐助和她对上视线,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半晌才默默垂下头:“……香草。”
“好。”雏田想摸摸他的头,但看起来太怪异,只朝他笑了笑,嘱咐了几句。
其实,对于暂时照看一下佐助这件事,雏田倍感压力,鸣人来拜托她时,把佐助描述得像叛逆期少年,着实让她心里打鼓,但相处了一会儿后,就和照看自己家的两个小宝贝一样自然了。
听话乖巧,偶尔神色里也流露出正常的佐助的表情,不知为何,在鸣人眼里会这么不同。
在雏田看来他的确足够乖巧了,然而这次就连冰淇淋也抚慰不了内心的气愤,佐助愤愤地咬下一大口,和之前影分身买来的口味如出一辙,但又好像少了什么。不是雏田照顾得不好,比起能一拳把人揍进墙里的小樱姐姐,甚至比起蠢爸爸型的鸣人,都要细心耐心得多。
但他就是不爽。
“佐助君为什么不想鸣人君参加五影会谈呢?”雏田替他擦拭掉低落在衣领的冰淇淋,以一向缓慢细腻的声线道,“鸣人君这些日子很忙,大部分都是为了你。”
他当然知道了,他记得鸣人无意间暴露的疲态,虽然那个逞强的笨蛋在他面前总是伪装得很好。佐助低头瞧着为他擦拭衣服的黑发女人,哪怕他不是很懂,也大致觉得,这类女人是最佳的结婚对象。他突然有点沮丧。
“雏田姐姐,你有想过做鸣人的妻子吗?”
“欸?我、我对鸣人君……等!佐助君你怎么……”雏田手忙脚乱远离了他,脸颊通红,但看到佐助一脸无辜的神情后很快镇静下来,“……佐助君怎么会这么问呢?”
佐助眨眨眼:“因为我喜欢他。”他看了眼捂着嘴说不出话的雏田,继续道,“所以我不想变回去。”
这个因果关系……
雏田愣了好半天,忍不住泛起一丝笑容,劝慰道:“万一,原本的佐助君也喜欢鸣人君呢?而且原本的佐助君才是佐助君啊。”
他无话可说了,和鸣人一样,所有人都更喜欢更认可以前的他,就连带他去喝酒放松的忍者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他敬爱的部长。
他伤感地扔掉还剩一半的冰淇淋:“过去的我有那么好吗,还是现在的我做得不够好。”
“不是呀,但佐助君舍得丢掉二十多年的记忆吗?我……我的确曾经喜欢过鸣人君,他为了你做的事……远比这些天你看见得多,他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你,为了把你带回村,他……”
佐助皱了下眉:“带回村?”
雏田一愣,却见佐助迅速道:“这、这些鸣人和我说过,但我最近记性不太好……你继续说。”她也就放下了疑虑,有些话她既无缘和鸣人说,也从未想过会和佐助说,但既然有这个机会,如果能对解开他们的心结有些帮助,她愿意再面对一次十年前就明白的事实。
她简要诉说了他们年少时的故事,即使自己只是这个故事里的配角,依旧沉浸于此,而没有留意到佐助瞳孔微微的颤动。
“所以……鸣人君真的非常在乎你,不管是什么样的你。”
佐助无暇顾及这点,他从那堆碎片里找到了一根线:“所以,我为什么要离开村子?为什么雷影会通缉我?我又为什么回来?”
即使鸣人没特地告诉雏田那个谎言,她也知道真相绝对不能说。
她只一如既往平和温柔地笑了笑:“前两点等你恢复后就会明白了,至于最后一点,我想是因为……鸣人君吧?”
佐助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复杂,他的手无意识地揉着太阳穴,听到这话,先是如释重负地笑了会儿,然后猛地站起来。
“鸣人说我的家人住在别处,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声音颤抖得厉害,没等到雏田回答,就转身跑了出去。
“佐、佐助君?等等!”
追不上,竟然追不上。
雏田惊愕地发现佐助奔向村外的身姿格外矫健,但若是佐助真的恢复了记忆,就不会不管不顾要出村。
不管如何,绝对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出去。五影会谈时期很容易受到袭击,万一遇上危险,她该怎么向——
一片白色的衣角从视野里闪过。
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男人站立在半空,姿态轻慢,一双白眼如狩猎者般盯着佐助。
“哦?轮回眼吗。”
鸣人得知消息时,会议刚好进行到一半。
战斗发生在村外的树林,现场一片狼藉,一棵棵断根的苍天大树歪歪扭扭倒下,堵住小道,数十根被折断的枝干像被人随意撒落的筷子,尖锐处染透深色的血迹。
重伤的雏田被医疗队带回治疗,鸣人找到靠在树干上沉睡的佐助,几乎感到心跳要停止。
他稳住抖成筛子的手,慢慢揭开佐助的眼皮——眼睛还在,检查了一遍后也未发现有致命伤,尤其与雏田相比,他几乎算得上毫发无损。
鹿丸捡起一根树枝看了会儿,朝鸣人道:“你放心,这些树枝应该是他拿来做武器的,上面不一定是他的血。”
鸣人用力闭了闭眼,终于有勇气伸出手臂,把佐助一把抱住。
在医院彻底检查了一遍过后,纲手只给出了查克拉消耗过度的结论,关于是否恢复记忆这点,无法明确保证。
也许他真的恢复了,也许只是危机情况下身体的本能。
鸣人吻着他的手指。
但无论是哪种,只要他没事就好。
五影会谈的事宜临时加上应对大筒木一族的措施,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一次试探,要早做应战准备。忍界从来不会如一滩死水,不断有人在底部搅动或是把石子抛进水面,他们只能尽力稳住即将而来的风暴。
鸣人拎着外卖寿司去往病房,到了门前却不敢推开。
今天小樱告诉他佐助有苏醒的迹象,在沉睡了两天后。
做足了各式各样的心理准备,鸣人隔着门上的一小块玻璃,看见那个坐在病床上的身影,那个人无声无息地看着窗外,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他,凝固成一座雕像。
他鼻子一酸,推开门。
佐助顺着动静转过头,他的脸色还未恢复,仍显苍白,眼里平静如水。
“你迟到了,吊车尾。”
难以言喻他再次听到这个称呼时的心情,装着寿司的袋子啪嗒落在地上,鸣人扶着门框,弯腰笑到失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塑料袋上。
待他平静了,佐助开口道:“鸣人,我有话说。”
鸣人擦干眼泪,笑着拎起寿司:“我也有话要说。不过,看在你刚恢复的份上,这次让给你。”
“我记得发生了什么。”佐助歪歪头,这个动作格外像失去记忆后的他,显出一派天真,“我觉得,你不适合养孩子。”
鸣人失笑:“你就想说这个吗?”
“冰淇淋很好吃。”他眨了下眼,似乎放下了什么积压多年的阴霾,笑容清浅而放松,“很甜。”
他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尝着美味的冰淇淋,可以放声大哭大笑,把他应该笑应该哭而不能够的那些日子,全部补上。
佐助很长时间没有再说话,二人隔着一个病房的距离遥遥相望,却从彼此的眼中清晰看到了未出口的那句话。
他们都明白是哪句话。
完
完结啦www感谢喜欢这篇文的小伙伴~
这个短篇就是为了满足一个幼化妄想(。)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欢迎交流意见和建议~❤
PS:考研使我没有时间+脑洞枯竭qwq 有缘下个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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